了将近七天,直到今天早晨翻过最后一座高山,才远远地看见了些许炊烟,谁知道却并不是村落,而是一间孤零零的客栈。
客栈也好。
秦轲心中想着,这些日子,他天天睡在山里,早已经受够了那些或干硬或潮湿的泥土地,还有缠得他不胜其烦的那些蚊虫毒蛇……不过他倒是由此发现了小黑的另一项好处——尽管它十分嗜睡,哪怕自己狠命戳它都不见得会醒,可一旦有毒蛇毒虫之类靠近,它就会立即醒转过来。
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小黑饱餐一顿之后重新爬回他的衣衫里,紧贴着他的胸口睡大觉。
所以到后面,他干脆也就不去找那些可以驱虫的草药,随便找一处干燥的地方,用菩萨斩落一些杂草铺设到泥地上,便是他一夜的软床。
唯有一件事情令他倍感沮丧。
张芙送他的那只玉坠子碎了。
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红绳上,如今只剩下宁馨给他的那只骨片制成的“护身符”,玉坠子成了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玉,有些凄惨地吊在红绳打成的那个花结上。
他知道该是先前,路明操纵透明小剑刺中他胸口的那一击,当时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然而当时那种紧迫的状况,他根本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