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易水伸了个懒腰。
仆役抿了抿嘴,轻声道:“三爷已在前厅备下了膳食,正是吩咐了小的给三位引路。”
“那就有劳了。”高易水扬了扬下巴,示意仆役先行。
三人就这样跟着仆役走过长长的走廊,瀑布击打水车的声音也在这一路上逐渐成了叮咚叮咚的乐曲,高易水看着那长廊上一条接一条的竹筒和竹筒中流出的水,水一点一点地灌注进这些竹筒,竹筒再摇动和碰撞着将水流分注到高高低低不同的地方,像是在奏响无数件精巧的乐器,最后,看似单一的曲调连绵交织成一片,竟有一派恢弘之气势。
“这也是机关术的一种吧?”高易水眼睛微亮,他向来喜好音律,自命天下第一琴师,但以这样巧妙的方式奏乐,他还是第一回见到。
“是。”仆役微微侧头,躬身笑着回答:“我们公输家的机关术传承至今,最早可以追溯至前朝稷上学宫初立之时,便是墨家巨子在机关术上的造诣,也不及我们公输先祖。这种不过是雕虫小技,真正厉害的,还是那瀑布下的水车。”
“知道。”高易水看向阿布,见他还是一脸极紧张的样子,赶忙凑到他身侧,闲聊般说道:“墨家机关城那座高有三十丈高的水车正是公输家督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