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我有事情……跟你说。”
公输胤雪缓缓地靠近,握住了公输仁在空中无助摇摆的手,心里微颤,莫名地从心里涌出一股辛酸。
公输仁病倒之后,几乎没有召唤过她,更是一次次拒绝了她想要过来探病的请求,时隔数月,公输胤雪眼中的掌家大伯,已经苍老衰弱得快要认不出来了。
他的两鬓本就斑白,如今更是在脸上泛出了些许不详的皱纹与黑斑,像是预示着他千疮百孔的躯体中,生命力已然消耗殆尽,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刺耳,令人听着十分不安。
公输胤雪曾多次听那位来自稷城的卢神医提过,倘若公输仁能够放下繁杂家事,少忧思,多静心,将养几年还是能再撑个三年五载,可惜,她这位固执的大伯从不肯听。
他小心地经营着这偌大的公输家,只为了它能在乱世之中如一盏长明的灯火,久久地繁荣下去,而他自己既是火油也是灯芯,维持着那火光温暖,明亮……
如今,他油尽灯枯,生命正逐渐消散于烛火熄灭时的寥寥青烟之中,转化为一道残破的虚影,越来越淡。
“在祠堂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对吧?”公输仁的目光不知道聚焦在何处,“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