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当作茶后饭余的笑柄笑上一段日子,寻常弟子爬个阁楼房顶轻松自如,而堂堂的髻霞大弟子莫天象却要踩着大猫磨蹭半天。
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上了揽月亭顶,莫天象只吐了吐舌头居然连气喘都没有,一个侧身头枕着双臂在亭顶躺了下来。
白云没有问莫天象为何而来,这个髻霞大弟子总是拉着黑白大猫满髻霞地读书,时不时会拎着野鸡野兔来找白云,一顿跑餐后拍拍屁股又走了,有时又会端着棋盘过来找白云解棋瘾,而有时则在揽月亭下静静独坐,既不闲聊也不看书,双目呆滞地看向南方一言不发,到了日落黄昏又事了拂衣去,对此白云早就习以为常,只是素来性子豁达的年轻道士今夜却浓眉紧凑,仿佛藏着掖着一肚子心事。
两人神意默契,就这么静坐凝视着月光。
许久,青年道士挪了挪身子坐了起来望向南方。
“白云,我听师父说你要下山了,是真的吗?”莫天象眼中若有所思。
“是啊莫师兄,我卡在了天成境瓶颈,正好可以借这次下山的机会历练一番。”白云也坐了起来,心头涌动,虽然他不知道莫天象为何总是望向南边,但是他知道南边就是人们常说的江南,而这次下山正是要去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