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遮天,如蛟蟒趟河乘势追击,手中的长剑在夜穹下抹过一道又一道的流萤光华,似大画家凭空作画,收放自如,优雅自然。
八颗露出诧异神色的头颅落英缤纷。
鲜血染红了沙尘弥漫的官道,如同火般盛开的血色牡丹。
在血牡丹上站着一个白衣儒生。
儒生五指松放,任由长剑脱手滑落,细步来到马车账前一楫到底,沉声说道:“儒生连万胜见过皇子殿下。”
马车内无人回应。
儒生的目光不寒而粟:“奴才特奉吴王之命,请殿下到王府上一聚,请太子殿下莫要奴才难做。”
可马车之内依旧无人答应。
连万胜冷哼一声,宽大的儒生衣袖再次鼓荡, 马车上绣金的遮阳布帘被一阵气机悄然掀起。
“这都还未到江南地界,吴王他老人家就这般着急了?”车驾内之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魏忠仁?白衣儒生大吃了一惊,华丽的马车之内并无什么皇子殿下,而是正襟危坐着一位身着蟒衣宦官。
白眉宦官嘴角挽起,尖声细语道:“连万胜,好大的胆子,连皇子殿下的主意你都敢打?往日是皇上爱才,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出得了长安城?你这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