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紧随法愚的脚步,在交织稠密的长江河网中翻山涉水,浩浩荡荡的长江主流终于又重新回到视线中。
白云一路上甚少言语,倒是一袭灰袍的法愚和尚滔滔不绝,大谈自离开木如寺出外游历的见闻,大抵是大雪山如何冰封千里,长江之源又如何玄妙莫测,穷山恶水的南疆大山别有风情诸如此类,白云却心不在焉,只是不时地点头作答,冰封千里的大雪山有涟涟白雪的北嗍壮阔么,他无从细想,在他的记忆中,那片遥不可及望不到头的雪原才是真正的白雪皑皑,冰封千里。每当冬日渐至,连城雪花飘飘洒洒,行人匆匆漫天皆白,城外笔直的银松参天而起,夹杂着一两声狼嚎。白云思绪飘忽,一切彷如流年隔世,如梦似幻。
前方的江面又开始变得湍急,奔流不息的江面如洪水猛兽,白云早已司空见惯,长江之水自西向东连绵万里,流经的之处横跨大梁腰腹,地势复杂多变,有的地段江面开阔无边,水波不兴,江面清澈如镜,青山草木皆映入水中。有的地段狭窄险要,斧削四壁的陡峭沟壑环绕江岸,江底暗涌激荡,急湍猛浪波涛起伏,如同烈马桀骜不驯。
无故吹起一阵秋风,从沿岸吹来的枯叶卷入江中,旋即被湍急的江水吞没。
秋意瑟瑟,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