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道谢,请恩公受掌柜的一拜。”
老掌柜执意要跪下,却始终被窦长安以一手搀扶。
“不必了,千里良马得有伯乐赏识才有机会日行千里,遇不上伯乐就只能关在马厩里头糟蹋浪费,再好的美玉胚子也得遇上好的巧手工匠才能价值连城,这首曲子也是一样的道理,蜀曲与黄梅曲两大戏曲流派截然不同,就像是山川与大海既不相交,也不相融,由两者糅合而成的天仙配,想要把控好每个音律发声难度极高,想要唱出名堂更是难上加难,寻常伶人压根唱不出此般游刃有余的妙音,你能借这张谱子攒下了这间茶馆是你的本事,实属伯乐与千里马之遇,与我并无多大关系,就不必恩公前恩公后地喊着了,你岁数比我大,让店里头的客人听见了多不妥。”窦长安边说边搀扶着老掌柜坐回到椅子上。
老掌柜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恩公就是恩公,何来不妥之处。”
窦长安不再说话,看着那张已泛黄褶皱的谱子怔怔出神。
老掌柜看了一眼谱子,又看了眼神思无主的中年男子,坦荡说道:“恩公今日与这张谱子有缘重逢,谱子也该物归原主了。”
窦长安的眸子微微收缩,衣袖拂过桌面,泛黄的谱子哗哗地卷起,但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