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更没有面红耳赤,他目不斜视地凝望白衣远去的方向,目光仿佛能穿过山海。
窦长安揉了揉眼睛,约莫是风太大有点迷眼的缘故,曾是剑神的他,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小子,不如你拜我为师算了,还回髻霞作甚,我教你天下第一的剑法。”窦长安冷不丁地说道。
白云好似听见了这天底下最荒诞滑稽的笑话,猛地一惊脚下打滑,差些从瓦顶掉了下去。
白云稳住身子后当即转过头,本以为会见到窦长安嬉皮笑脸的模样,谁知这个骄横自负眼高于泰山昆仑的中年男人,神情竟是鲜有的肃穆。
白云纳闷了起来,他是认真的?
“怎么?不愿意?”窦长安举起酒壶,“琼浆玉液”哗哗流入口中,接着手腕一提,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宛如箭弦的弧线,窦长安蓦然伸出另一只手,抓向那道如闪电般稍纵即逝的弧线,瞬时整条弧线七零八落,好似白琉璃瓦碎一地。
一位曾叱咤江湖举世无双的剑神要收自己做徒弟,这是天底下多少剑客梦寐以求却又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纵然想破了脑壳,这也是八辈子打不着一杆子的运气,可一心想超脱剑道做那剑道大能的白云,此刻却无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