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剑法,我禁酒好长一阵时日了,这回我可要分去你一半桂花,与你喝个痛快。”
片刻后,华服丫鬟紧紧捧着一坛桂花酒回来。
冷清寒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接过酒坛以后,轻轻抓住窦长安的手腕,整个动作尤显苍白,笑意阑珊地说道:“算了罢。”
窦长安百感交集,疑迟了一瞬后,缓缓收回手。
冷清寒故作抖擞,拍开酒坛泥封,率先抿了一口。
淡淡的桂花香飘洒漫开,恍如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黯淡也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你我就此别过。”冷清寒没有一丝涟漪,平静地说道。
一向性子凉薄的窦长安慢慢抬头,神思恍惚,与这位才入太封境却又即将驾鹤归去的故友目光相接,眼中布满血丝,似乎有些恼怒放走了那个黑衣人。
窦长安如鲠在喉,约莫是觉得矫情不符合他的风格,不再发一言,举起酒坛咕咚咕咚,喝下这坛馋了许久的正宗江南桂花,却是如此索然无味,不胜白水。
冷清寒虽是虚弱不堪,但始终面带微笑,他又转过头,语气慈祥地对那位哭断衷肠的公子说道:“黎川,莫要哭了。”
名叫冷黎川的年轻公子仍是伏倒在地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