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摸出什么端倪?”
窦长安放缓了步子,像是有意等白云并肩同行:“昨夜那场激战,那黑衣人早有预谋,故而演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将冷氏南宫氏两脉家主一锅端了,可你胡乱掺和以命相博又是为何?”
其实窦长安昨晚便看了出来,那黑衣人乃白云的心魔,但其中的来龙去脉,他还是想捋个清楚。
白云脸上极力保持平静,却始终淹埋不住发自肺腑的恨意,老井生涟地道出八个字:“弑师之仇不共戴天。”
窦长安微微抬头,神态古井不波道:“那黑衣人戴着这么大张面具你都认得清?”
白云咬牙道:“他即使化了灰我也认得出来。”
窦长安眺望远处的风景,白云的回答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之内,不见神情起伏地说道:“小子,不是我说你,就凭你这股撞上了南墙不回头,还得把东西北墙通通撞到才罢休的劲,还想做那天下第一?”
白云不语,澄澈的眸子仿佛蒙上一层阴霾。
人生在世,最煎熬的莫过于大彻大悟后又作茧自缚。
“看样子你多半是又重新钻仇恨眼里去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心魔发作换谁也救不了你。”窦长安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