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白云也捧起那坛被窦长安誉为江南第一绝的桂花酒,呷了一小口。
闻着浓郁醉人的桂花香,入口以后化成了绵柔的酒液,桂花香亦由浓转淡,桂花香好似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温婉女子,轻轻地巧弄着舌尖,回味无穷之隙又流过喉咙抚过五脏六腑,沁人心脾,婆娑间醉意微醺。
白云忍不住又抿了一口,心中巨石也随即一扫而空。
窦长安拿起木筷,往炖锅中夹起一块汤汁饱满,薄的晶莹剔透的河豚肉送入口中。
“鲜!”窦长安赞口不绝。
中年男人又伸出手,夹起一片河豚肉放到脸颊潮红的白云碗中:“快尝尝。”
乘着酒意,白云也夹起河豚肉一口吞掉。
河豚肉入口那一刻,白云才忽然明白为何窦长安如此执着,要带自个尝一回炖三鲜。
“怎么样?”窦长安又夹起一条巴掌长的刀鱼,自言自语道:“还记得头一回尝这炖三鲜,她非得要我帮她把骨头一根根地挑出来,我哪里有那般耐心,于是哄着她说这长江三鲜鲜美绝伦,骨头也是酥软入口即化,谁知道她信以为真大口地咽了半条刀鱼,吓得我冷汗直冒,幸好那会她没有被鱼刺卡喉,不然得把我揍成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