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不过形式不同,你以为乘船比走路快,而我以为走路比乘船快,迥然不同又异曲同工,其实无论是乘船还是走路,皆是为了去向木如寺的方向,至于快慢则是见仁见智。”法愚和尚缓缓分开合拢的手掌,双手下垂贴着灰衣僧袍。
白云欲言又止,长江一别之后才头一回打照面,法愚却与自己论起了佛学禅语,一时间搭不上腔。
法愚轻抖灰衣长袖,嘴角歪歪斜斜,露出一个笑容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其实小僧是抄近路回来的。”
白云只觉得哭笑不得,想不到法愚这个比自个还要榆木的榆木脑袋,竟然学会打趣玩笑。
一身破旧灰袍如同被尘土泥泞染上了好几遍,年轻和尚却乐得舒心,可细细端查手执木剑少年后,两条浓如墨斗粗如阔剑的眉毛凑成一团,不可思议地反复打量着白云。
“你入了入弦上镜?”法愚目光闪烁,惊讶不已地问道。
白云点头道:“不错,与你一别后我屡遭奇遇,误打误撞竟让我爬上了入弦上镜。”
“阿弥陀佛。”法愚目中的光芒只停留了片刻,双手又合十行礼,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重复着临别前一晚在篝火对边上的话:“小僧早就说过,你在长江那一善举,不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