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这一掌后,白云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五六步,紧紧捂住左肩,脸色煞白如霜,气喘不止,黄豆大小的汗珠止不住地从额头滑落脸颊,他清楚白衣儒生这一掌明明可可以将自己置于死地,儒生却刻意收敛力度,分明是要放自己一线生机。
为何?
白云一手按着剧痛无比的左肩,余光不漏痕迹地瞄了一眼深深栽进青砖之中的神荼长剑。
山风拂动,连万胜双手回探袖内,朝着那位负伤的髻霞弟子走了两步,踏在万佛坪边缘的那只脚才刚刚抬起,便有无数的粉尘从鞋底扬起,脚下那块青砖早已悄然无踪。
白衣儒生抖了抖长袖,双手始终藏在袖中,面对白云如此凶狠的杀招,他出乎意料地一笑:“你和我还挺像的。”
白云硬生生咽下涌升至喉咙的热流,思绪飘忽絮乱,连万胜此番掏心窝子的突兀话语,让这位头一回领略这个江湖的初生牛犊很是不知所措,这位足以袖手遮天的天罡境界高手是在夸自己?
白衣儒圣一语惊天,同气连枝的双袖略微下放,他坦荡洒然道:“木如寺命数已尽,连某虽不知你为何要这般以命相博,挡在的木如寺的身前,可你这份决然坚毅的性子倒与从前的连某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