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海会殿传出一道人声,洪亮如钟:“连大先生,久仰大名。”
白云此时犹如一滩软泥躺在地上,极力扭动脖子眼珠子斜到眼角望向海会殿。
海会殿正门口,一位手中晃悠着象骨折扇的素袍公子,徐徐走下海会殿与万佛坪相连的石阶。
而就在素袍公子走下石阶的一刻,苍穹顶上那团遮天蔽月黑压压的乌云,莫名地泛起一道佛光,乌云骤成祥云。
白衣儒生从减缓步伐到戛然收住身子一气呵成,他先是抬头看了下当头压顶变幻莫测的云团,悄然收拢双袖负于身后,视线熠熠闪烁,眺向那个缓步走落平台的素袍公子。
素袍公子独身走下万佛坪,不见那位与他终日形影不离的紫衣女子,此情此景,甚有冷冷清清孤家寡人的味道。
穿过杂乱不堪遍地颓瓦的万佛坪,素袍公子来到灰袍老僧的跟前,脸上看着云淡风轻,手中抓着象骨折扇的手却愈发用力,他收住步子微微颌首,气态巍峨。
“儒生连万胜见过皇子殿下。”白衣儒生拱手行礼。
素袍公子哗地划开象骨扇子,却不摇晃生风,反倒执扇静置于胸前,仿佛不想让儒生看见心中的暗涌激荡,明知故问道:“不知连大儒圣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