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位放浪形骸的中年男人‘煽风点火’的缘故,短短数旬,白云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由酒场雏儿蜕变为老练熟道的酒场新贵,虽说远不及闻香识酒的酒场老鸟,却比刚下山那回大有长进,这一路由江南回来,白云心底泛起了好几回酒意,只不过都被他生生按捺了下来,当下李峰取来的那坛红盖头女儿红,饶只是粗浅识酒的白云,一闻便也知此酒非凡品。
师徒二人席地而坐,李峰掀起酒坛的红盖头,酒香在盖头离坛那一刻,若山洪水泄,仿佛弥漫了整座崖畔。
一路缄默的李峰捧起酒坛,女儿红咕咚咕咚地大口入肠,平日李峰饮酒向来细杯小酌从不贪杯,白云从未见过他如此纵情恣意地大口痛饮,也不知他的酒量原来是这般海量。
痛饮后,李峰单手抓着酒坛口望向恢弘壮阔的髻霞山脉,双眸有暗涌流盼,浑然没了往日两肩出尘的气度,此时此刻他,更像是一名意气风发的游侠浪子。
“在山下有尝过酒的滋味吗?”李峰这个问题有些唐突,让并肩坐在身旁的少年有些手足无措。
白云不知李峰此问的用意,也无意去绕弯子隐瞒李峰,如实答道:“徒儿尝过了。”
“尝的是什么酒?”李峰又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