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抿了一口女儿红,可满亭的酒气却让他有些迷醉。
李峰也不去看白云惊讶的神情:“白云,给为师那位故友敬上一杯。”
说罢,李峰先饮上一口,又将酒坛传给白云。
尽管白云不知那位故友是谁,但见李峰意态阑珊,想必那位故友对李峰而言,定是意味深长的莫逆之交,接过酒坛后大口灌下,按李峰所言,给他那位故友敬上一杯,惊觉酒入喉咙时要比头一回绵顺了许多。
烈酒入肠,便知老少,当真是所言非虚,烈如火烧之感褪去,齿颊余绵绵芳香。正如人有脾性良莠不齐,酒有亦清烈之分,清酒有其清秀,如初出茅庐的年轻晚辈,烈酒有其刚烈,如饱历风霜的沧桑老者,虽大相径庭,但各有风韵别致,倘若只爱清秀不爱刚烈,那是眼界低窄不曾见过这天下的壮阔,反之只爱刚烈不爱清秀,便是只顾浮沉世事忘了文雅志趣。烈酒入肠,便知老少正是此意,少只取其一,老二者兼具,那是因为年轻人不谙世事,要么清秀要么刚烈,年纪稍长者圆滑世故,则更识得二者韵味。
“白云。。。”李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道:“罢了。”
“师父有话大可直说,徒儿定当知无不言。”白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