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义刚刚的那番话不过是个幌子,依着他的性子要不是还顾及脸面,柴阳早死八百回了。
“本官是没有这种想法的,只是觉得柴阳年纪还小,阅历和学识积累不够,因此才劝他今年不要下场科考,以免耽误了前程。”何文昌解释道。
“有三爷我护着,学识不够又怎样,加上去吧,我也好称一称咱们这位南阳第一才子的斤两。”薛怀义摆了摆手说道。
何文昌心下一冷,不禁有些苦涩。脑海里闪过一丝悲凉的念头,这么好的一颗苗子,还是没有护住,现在全毁了。
薛家三房和柴家的纠葛只有少数人知道,外人只道是柴家自己落败,但是只有少数人知道柴家落到如今这个下场是薛怀义一手主导的。如今整个柴家也只剩下柴阳和他妹妹相依为命,何文昌原以为薛家做到这一步已经算了,没曾想是一个活口都不打算留。
怪不得薛家有传言说薛怀义是最想薛家老祖的一个人。当真是冷血无情,睚眦必报。何文昌叹了口气说道:“我会和柴阳说的。”
“有劳何大人了。”薛怀义笑了笑说道。
竹林内的柴家小院,柴阳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吊在笔架上的狼毫,单臂支撑着脑袋,不时的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