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骨一般弥漫蜿蜒,让人顿觉被木笔花照在下面。
辜云看着思着,想起他和雪娘初见,又想起雪娘第一次待他爬这棵树,第一次待他偷看她爹教武功,被发现了来人落荒逃走,又是一块打猎,一块吃果子,种种回忆涌上心头,心道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怔怔凝噎。
“我要走了,与雪娘说些什么呢?我们还有好多话没说,我送他的虎皮,她不知有没有做成衣服?她借我的《墨子》我也尚未读完,说好背的宋词却也只背到了晏殊,我新学刀法还没给她瞧瞧。后山一处野果好吃的很...可是若被他爹爹发现,我俩又说不了几句....诶,不管啦,他爹若是打我,我便跪着求他,总之我自是一心一意对雪娘,她自是比我的命还重要。”辜云深深想着,忽然又想起雪娘数天前雪娘和他说祖大富送她的首饰好看,心里又是一股不悦:“祖大富这个人油嘴滑舌,仗着有几个臭钱,在镇上和他堂哥去瓦舍里找仙女,心术不正,还把歪心思打在雪娘身上...要不要走之前揍他一顿呢?”
正要去揍,一时间想到,他是雪娘的师哥,若是揍了雪娘亦会伤心。
雪娘家在兰陵有得一笔钱,兰陵城里为数不多的二层阁楼就有她家一个,二楼雪娘的房中等还亮着。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