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吴彬从别院后上山，在一个实现极其开阔的山头上，苏漓看见一个低矮的土坡，以及东方睿颇为落寞的背影。
苏漓凝了凝眸子，走到坟前，看到墓碑上的字。
“亡妻子苏云之墓。”下书“夫君东方睿立之。”
十分简单的墓碑，没有墓志铭记载苏云一生，也没有用特别考究的石碑。
“你娘她喜欢简单，若是我弄复杂了，她肯定又会怪我。”
东方睿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叹道：“当年我本想让你娘入皇陵，可那时候太后还在世，我反抗不得，只能将你娘葬在此处。后来每每细想，或许这就是你娘的意思，东方家的墓陵，对她而言……是有些脏了。”
苏漓回头看了一眼站得极远，不准备过来的吴彬，不由轻叹一声，拿过香烛点燃，走进几步毫不犹豫地跪下，将燃香插在松软的泥土中，一手抚干净墓碑上的灰尘。
“在我面前，你不用故作坚强。”
女儿平淡的话声传来，东方睿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语调微微颤抖着，“你娘肯定又会说说软弱，罢了……”
他每年过来，哪一次不是忍不住哭成狗，也不差这一次。
深吸一口气，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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