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对手当心。殊不知郑晓然虽见师弟长剑脱手,却不晓得那招唤甚么劳什子“帘卷西风”,只道杨柏杉面善心恶,扰其心神。待到省悟,已然迟滞。若不撤守,手腕必失,但若保手腕,长剑则一如前阵,就此被挑。春冰虎尾之际,进退维谷之间,一丛火起,大喝一声,抬脚便踢杨柏杉右腕“列缺”穴。
这一踢登时给郑晓然自家后路全都堵死:不抽长剑,手腕非折即断,杨柏杉只受轻伤;抽回长剑,即便整个左脚不废掉,脚趾也要削掉三四根。不少观阵之人已瞧出端倪,禁不住“呀”出声来。杨柏杉亦看得清楚,更无意与南宫再结梁子,但若要不伤此人,除了弃剑并无两全之策,遂轻叹一声,掷剑于地。
郑晓然见对手长剑堕下,知他认输。既已认输,再蹬其手腕定然不妥,急疾收腿,无奈用力甚猛而无余裕,跌坐在地。旋即“鲤鱼打挺”立起身形,再看杨柏杉已然跃出圈外,一时脸如巽血。杨柏杉抱拳道:“郑师兄,你赢了。”郑晓然低声道:“承让。”杨柏杉拣起长剑,扭身道:“师父,我输了。”黄耳微微摇头,但分明是褒扬之意。杨柏杉心下立时为之一宽。
莫向北呷口热茶,咳道:“黄师兄,这最后一场……”一语未毕,一人说道:“师父,杨师兄输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