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出来,方厅之上登时安静,众人均觉有理。纪、杨亲见此事,更暗暗佩服那人,非他此番推断,那倒并非难事,却是此人听出那伙人至少三个,可见其功力殊非一般。众人向他望去,因角落晦暗看不清他长相。
那掌柜闻言愈发难过,捶胸顿足道:“这可如何是好?听你言语,这条人命就算白搭啦。哎呀,待官家来人,你可要跟他们再讲明白。小老儿在此相求则个。”说着站起身来,一辑到地。那黧衣人哈哈大笑:“莫折杀了我,快快请起。官府的走狗么,不见也罢。”说着起身直向大门外走去。那掌柜急忙喊道:“张小四儿,快快快!拦住他,小四儿……”猛想起他口中的张小四儿正躺在方厅中央,又叫道:“季三儿,你个蠢相,快去拦住他,快去……”那黧衣人早已远去,如何拦得住?
二人第二日清晨下楼退房。张小四儿尸首已被抬走,只栏杆和纸窗还未修补。又听那昨夜为掌柜捶背的伙计自顾自道:“这年月,无利不起早,人家官老爷,要不怎么叫老爷呢,咳咳……”因府衙还未差人过来,他兀自在这里咭咭呱呱抱怨。
结毕房钱,二人相视微微一笑,出客栈继续向北而行。
不一日,到了大洪山下。那大洪山虽比不得衡山轻灵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