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道:“那沈家公子恶名素著,却不想轮到自己身上,给强索去,赴岳阳楼之前我已给爹爹妈妈留下书信,表明心迹,定会誓死不从,到时难免一死,要他们快快离开巴陵,养育之恩来世再报。想必他们早已走了。”谢离疑道:“强索去?干么?不从甚么?”秋白叹道:“都说不是好事,莫再问了。”谢离道:“好罢,不问。”
想到爹爹妈妈,秋白又落下泪来:“在岳阳楼上我猜爹爹妈妈已离巴陵,便决心赴死,谁料方要抽出剪刀,耳边就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教我如何如何,之后的事你都知道啦。”谢离道:“看来真不是好事,都决意赴死了……你不让问的……梦……难不成这是老天爷干的?”秋白拭拭泪水道:“其中原委实难探究。”
二人一时各不言声,俱在想梦耶真耶。
行了一阵,转过一片小树林,谢离向前一扬头:“呶,那就是我家。”秋白顺着谢离所指望去,见一户人家,几间矮房,一方独门小院,炊烟直上,静谧悠然。虽无法与自家的亭台楼榭相比,又显孤零,但在此时看来,却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
待来到柴门之前,但见屋中走出一个美貌妇人,手里拎着小木桶,腰间扎着粗布碎花围裙,说道:“怎地才回来?若是不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