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跪倒埃尘,呜咽道:“爹娘大人在上,请受不孝女儿一拜。”说着磕了三个响头,叶、谢热泪盈眶,说道:“好女儿……快起来罢……” 将秋白扶起。谢离见父母双亲泪如泉涌,一时不解:“若说喜极而泣倒也不足为奇,不过这样流泪总归想不通为何。”
正思忖间,秋白又自拜倒:“兄长在上,请受妹妹一拜。”方要叩头,早被他搀住,迭声道:“不用,不用,好妹妹,快起来。”秋白这才起身,叶千千道:“秋儿,待日后找到你亲生爹娘,你再禀明原委,料他二老也不会怪罪。”谢离道:“嗯——,一定不会,一定不会。”
这一整夜,秋白都似听见有人浅吟低唱,几番欲去堂屋一探究竟,一想到“心头肉”三个字,直觉燥热,便绝此念头。
第三日晨上,道衡带着长剑,领着草芽儿,又拎一坛酒过来,笑道:“老九,出家之时,吃斋礼佛,从不饮酒。蓄发从俗以后,倒离不开这杯中之物了。原本早间不饮酒的,但今日不比往时,你须得陪我喝上几盅。”谢四九接过酒坛道:“那日就说要请善先生,还要善先生带酒来,这怎生过得去。”便要叶千千摆下早饭,各自斟满一盅,说道:“我敬善先生。”道衡并不端盅,只道:“丫头,今日不讲那劳什子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