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听家里丫鬟说过嫁人生子之事,听谢离这么一问,不禁脸红颈赤,因说道:“我哪里知道?”谢离道:“那又怎么不信、不礼呢?”秋白道:“毁却婚约,是为不信。又说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为不礼。其实他们不是逃婚过来的,当年定是万分信任善爷爷才说的逃婚。”
谢离闷头思索,半晌才道:“姊姊说方大学士为仁义礼智信之表率,而妈妈说自己五常通失,唉……”秋白道:“揆其所以,还是娘说的‘心灰意冷,不存复仇之念’。”谢离道:“姊姊怎看?”秋白听言即想到自己通家被沈氏所害,落下泪来,说道:“你我二人此前不知,倒还罢了,今日得知不共戴天之仇,焉能不报?”
谢离哪里知道她心思,只道她思朱棣位高权重,无从下手而伤心,说道:“你我势单力薄,欲图那皇帝,不异……不异,以卵击石。连妈妈都无心复仇,自有她的道理。不过今日大仇,若是不报,誓不为人!”谢离心中隐隐约约对方孝孺之节耿耿于怀,况初知身世,对那陈年旧事颇不以为然。但对于今日之事可谓刻骨铭心,誓要复仇。
秋白道:“那恶人若非三合帮的,也必定与道衔有关。”谢离道:“咱们去找肖大哥,看看能不能查出是谁。”秋白道:“也只好如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