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再无法直视他包含深情的眸子,她心虚地又闭了眼,顺势道:“既舍不得,那就劳烦你将我送到嵩顶之后再去也不迟。”她又顿了一顿道:“反正你应了我,今儿非去不可,不然,我就回我住所居住,再不来你这儿了。”
“别呀别呀,在下遵命了,我亲爱的娘子!”知赢尴尬失笑,立即洗漱穿衣,刻不容缓。
萦晨起拜过师父盘坐于月环嵩顶修炼之时,日头早已升了老高,她毫无顾忌地摘了面纱,俯瞰下方,师兄们师侄们进进出出地,都已像前几日那般各忙着各的。
近些年,她日日来嵩顶这处,是因为自打她有了“萦姑娘是知赢未过门的娘子”这个头衔起,?来过这儿连续三日后,这处便再无他人踏足,她便乐得了这个绝佳的清净修炼之所。
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乃是此高点方能瞭望到那处熟悉的花谷,萦此刻虽看似在闭目打坐,但其实并未练功,而是将眼启了条细缝,望着花谷的锦色走神。
她在心底暗暗下着绝心:“祖母,师父,师姑,萦儿不争气,叫你们白费心思了,不过你们放心,在那可怕的痛楚来临之前,我会把自个儿了结的干净,不给曾关心我的人带来任何的罪责。”
未知多久过后,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