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了男人的演示,比之自己没头没脑摸索的那几年,便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觉。
比如出剑时,自己总是一味求快;如今才知道,慢中求快,才是这一剑的精髓。
既然是天怒,自己总是一味蛮力以求势大;如今才知道,剑一出鞘,便应该不着痕迹,与意气合,与天地合。虽然他并不知道剑中何为意气,剑下何为天地。但隐隐约约中,总感觉有那么一回事。
剑去如瀑,远远击出,自己便总是一味求准。而事实上,天怒无方,只有势;既然无方,便无处不在。
男人解释剑道第一重时曾言道“所谓立地,无论人畜禽兽,若非残疾者,尽可为之。然而做到形立于地,神顶于天,领顶天立地之意,借大地承载之德,应上天高远之势,则需要立于天地之间,挥剑不辍,细细体悟。”
这一重境界的要求,意存高远,任平生似懂非懂,也深知其中玄妙,难以言传,只可意会。
一整天的筋骨酸软,徒劳无功,少年一点没觉得气馁。一分火候就足以惊世骇俗的剑法,他不敢奢望自己一日就能学会。
或者说,这三年来,无脑地坚持着,始终练不像一招半式的剑法,已经成了少年的日常。即便是男人已经激起了他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