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同已经十分清楚,却更加生气。
辫子男孩的意思,当然是坚持要留下妹妹,但李曦同可以离去,甚至可以带走一些东西。估计是可以赠送粮食之类。
李曦同冷笑一声道:“来,让老子先砍了你那颗想太多的脑袋。”
他其实很害怕,但并没有十几天前,面对家乡那一番景象时,那种蚀骨的恐惧。
有时候,害怕也会变成一种战力。
所以现在的李曦同,迫不及待地想战斗,想听见刀刀入肉的声音。十几天前,听别人的;现在想听听,自己砍的。
然后,不必想然后。
少年冲动,很多时候就是如此。
眼见势不可挽,辫子男孩默默握紧手中的长矛;他对着李曦同,目光开始收缩注视,长矛的尖刺,冒出阵阵杀意。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李曦莲的身体,突然离开了哥哥后背的支撑,独自站立起来。
她手中也握紧了柴刀,满脸泪痕未干,但已经不再抽泣。
也许是一片必死的杀气笼罩,反而让人不那么惧怕了。
战死的机会,也是一种机会。
“你们是兄妹?”
咋一闻这个声音,心弦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