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死一般静寂,原本出言规劝的年长者,此时都已再无言语。
“若我就用这把铁剑,灭了这一族人,谁能挡得了。”——少年先前那句冷冷的话,声犹在耳。看来这并不是一句空话,因为在场的人,没有谁能挡下刚才那一剑。
——天怒,本来就该令人间失色。
所有人仍是呆立当场,没有人想问那是什么剑法。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想法,回家吧,平安回家。
任平生走了,缓步而行,他不用留下任何言语。自有人向那族中第一剑客传话,无非再出一剑而已。
既然开始了,他就没打算结束。走在路上,众目睽睽之下,他突然灵光一闪,轻轻挥出一剑,那便是他这几天一直山重水复,此时突然间柳暗花明的一式——天恨。
村口一间黄土夯墙,茅草盖顶的简陋屋舍之中,如豆昏灯下,猎人正在与儿子整理晾晒了一天的兽类皮毛。
“这事,做得不错。”猎人一边忙活,一边对儿子说道。
“可是爹,我们为啥要这么做?”任平生不解道。
猎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叹口气道:“你那把剑一旦出世,这寨子,多半就再难安稳了。迟早问题而已。族人虽然历来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