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从那灰袍道人的身体分出,变成了两个祝田丰,虚影又分出虚影,变成了四个,八个。
任平生握紧铁剑,慌忙转头四顾,四面八方,都是祝田丰!
景象模糊,他已经忘记了先前自己所对的方向,也不知道那个才是祝田丰的真身。
他想看看父亲的位置在哪,做个对照;可心念一动,就发现那些灰袍虚影的对面,都是相对而立的猎人。
这时候,祝田丰手中的剑,也在慢慢地从鞘中拔出。他拔剑很慢,慢得一如任平生的天怒。但天怒是极慢中,蓄着极快的剑意。而祝田丰的剑,只是一味的慢。
他是以念力维持着幻像,就必须保证呼吸绵长,念力不断。所以拔剑出剑,就不能快。
拔得再慢的剑,也会出鞘。
祝田丰手腕轻轻一挽剑花,锋刃湛然,朝着任平生的胸口平刺而出。
四面八方,都是祝田丰刺来的剑!
任平生不知该对付那一把。他感觉到周身的毛孔,突然爆开,甚至能感觉到汗珠流过无数毛孔的麻痒。
茫然无助之中,他把目光投向一样散布在四面八方的猎人父亲。
猎人的身影,已经不如先前那样挺直屹立,也在随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