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如斧劈刀削,垂直相对;峡顶只见一线星空。这种地方,一夫当关,万分莫开。
驾车老人边上的一个黑衣汉子,纵马上前几步,来到灰袍道人身边勒定。灰袍道人往那道峡谷一指,轻声道:“带三个人,在前方探路,若无事,则直行。我们随后跟从,相距百步。若有异状,前后互相策应。”
从来极少盗匪敢来打太一道教贡银的主意,但那个灰袍道人,还是一路小心在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黑衣汉子领命,招呼了三个同伴,一齐佩刀出鞘,策马向前。四匹马两两并辔而行,率先去往那道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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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隐伏的地方,正好在矮胖子王冲和余子之间,他凝神摒息,眼看着那四个黑衣汉子进入远处谷口。四匹马不徐不疾,马上的汉子左顾右盼,极其谨慎。
任平生已经看见更远处跟随的马队和箱车。对方如此谨慎,任平生不由得紧张起来。再看一眼先前赵无忌挖过的地方,顿时放喜忧参半。那地方,月色之下,看不出挖过的痕迹,但这种陷阱,若先被前面的马给踩塌了,岂非前功尽弃!
只是那四批马缓缓走过,一路行来,已经过了任平生隐伏的位置,毫无异样,马蹄踩踏在那陷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