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孤身远行的孩子好不,怎么这一番劝慰,却更像是隐晦地劝着自己“得饶人处且饶人”。
如此一来,虽不置满腹疑团,任平生还是满脸不解。申阿姨看他的样子,只是淡淡一笑,继续纺她的麻纱。
任平生辞别了申如杞,出门而去。余子则一路陪着相送,直至村口。这期间,两人倒是有说有笑,少年意气,没必要愁眉苦脸地说那些离愁别绪。
“申阿姨最后跟我说那一番话,到底啥意思?”任平生问道。
余子瞥了他一眼,“你嘛,年纪面容,都很有扮猪吃老虎的资本。然而,到了行家的眼里,就欠了不止一点的火候。”
“怎么说?”任平生愕然道。
余子不答,反问道:“首先,盘化他们,也是猎人,而且是这方圆数十里之内,都能排的上号的好猎手。以他们的本事和手法,你觉得,在当下的山中,要猎一头麋鹿,容易不?”
经他如此一提,任平生恍然省悟,摇摇头道:“说也奇怪,山下林中,可以猎取的禽兽,似乎极其稀少;很难发现。当然,如果能找到,单纯猎杀,他们还是没问题的。”
余子道:“山下农夫,粮税极重;种田就很难活。所以种田的汉子,起码有两三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