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匠再问了些诸如姓名籍贯之类,待听说这个自称袁平的少年,来自引朵乡的培秀寨,不由得又是一通唉声叹气,“培秀那边,那场泥石流,传得沸沸扬扬,到底是什么样一番景象?”
“一寨子五百多户人家,就死剩二三十户了。”任平生道。关于培秀寨的种种景象,都是自己亲见,或者余子告诉他的,说起来极可信。老铁匠招收学徒,本就不易,再一念及少年身世可怜,便即录用。
这家铁剑铺并无招牌,老铁匠姓刘,名阿金;任平生便呼他为刘师傅。刘师傅本欲让他打一把镰刀试试手;毕竟声称做了三年学徒,打把能用的镰刀,理应问题不大。
任平生左右看看,见临门摊台上的几把菜刀和柴刀,蒙着厚厚尘灰,显然是很久无人问津了,“刘师傅,不如,我将那几把刀返炉加工一下,如何?在以前的师傅那里,我可以独自打刀。”
刘阿金瞥了一眼那几件本已当做废铁的物事,半信半疑,但少年既然开口,由他去吧。打废了,正好给自己有借口当个废铁疙瘩,回收利用。
在袁大锤的铺子,任平生铸造的刀剑,品秩已经不低。来到刘阿金铺子之前,他曾沿着金鸡巷一路看下去。这些铺子,即便是门面最大,声望最高的金锋号,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