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忠职守,还关怀民伕。”任平生指了指那边拥挤不堪的角落,“再说了,你看他们,一个个高风亮节的,不抢东西,还经常照顾弱小。”
那角落里有无数人,腹诽不已,却不敢说什么。这来了近四个月的少年,简直就是个恶魔。
能住在这间棚舍的,基本上不是“流串犯”,就是“黑户口”,没太多流动;偶有交换,也是因为某个民伕的“召集人”,给他入了籍,找到了正经东家。
那些曾对任平生的“家产”起意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挨过一顿胖揍,揍得满身是伤,表面上,却连半块淤青都看不到。
挨了揍的,还得帮着少年筹集物资,钉铆床架。这种事,平常得很,没有人敢去告状。
那华服男子,绕着任平生转了一圈,却始终挑不出什么毛病。任平生的铺盖,已经被那些黑甲士兵,翻了个遍,甚至一根根的茅草,都给捋顺了些,没有任何可疑的物事。
“小小年纪,谈吐不俗,却怎么就做了民伕?”那华服男子,也不知是在问他,还是自语。
没指名没道姓,任平生便懒得理了,就算要作答,还是那句话,得问龙门镇的衙役大人们。
要问龙门镇的衙役大人们,多半也是没有答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