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那刚刚还躺地不起的青衣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静静地站在众人身后,一脸不屑之色。少年口中,还叼了根板房破洞之外丛生的狗尾巴草。
“哪个,袁少,人家毕竟是官家的人……”还是其中一个老成持重的中年汉子,反应快,连忙圆场道,“咱们都是蝼蚁百姓,可没你袁少那一双拳头,不敢不敬啊。”
“明白。”任平生表情古怪,随口“呸”的一声,把叼着那根狗尾巴草,吐在地上,“咱们做人家的狗,就得有条狗的觉悟,对不?”
中年汉子不敢接茬,唯唯诺诺,连忙转身,整理先前被兵士们翻得乱七八糟的床铺行李去了。
其他人,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默默散开。
任平生的目光,穿过门口,望向那个华服男子消失的方向,那张面孔,他记住了。
只是他的心中,却在默默地嘀咕着另一件事情——被称为暗夜无常的另一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