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两人则又收拾了会儿,也很快熄了灯。
煤油虽不是什么珍贵东西,可习惯了一针一线都计较着过日子,村子里的村民也习惯了日落而息。
“他爹,今早儿,晖儿又念叨他姊姊了,俺听着不知怎么心慌。”
“别多想,丫头机灵得很呢,再说,她不是说她干的是大事,所以顾不上回家。”
“是吗?可这半年了,一点声儿也没传来。”
“上个月不还寄来书信吗,她娘是想丫头了。”
“嗯,老大不小了,也不找个婆家,她爹你说这么大岁数还嫁得出去吗?”
“嘿,丫头不还说,外面的人三十了还有单着的,怕啥,咱丫头不俊,可聪明着呢。行了,咱快睡吧,明早还得早起,这天热着呢。”
“嗯。”昏暗中妇人轻应了声。
不过片刻,汉子已沉沉睡去。
妇人却全无睡意,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借着皎洁月色看向窗外。
然后,她一下子呆住。
窗外不远处的大树上,一白衣少年静静坐在树杈上,微微仰头看着如钩弯月。
借着月色隐约可见清冷侧脸。
夜风轻拂,吹起白衣墨发,月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