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少年毫无波澜的情绪,他又都问不出来了。
少年不会说。
这是他从少年身上读出的最直接的回答。
那问出来就毫无意义了。
叶凡在竹筏刚驶入九月湖时便走了,顺便带走了那只特别黏人的大黑狗。
叶凡说他有些事,黄昏回来,让两人照看着点少年。
其实也不用照看,因为这少年很乖,很安静,甚至醒来后一个字也没说,只是静静看水。
似乎又累了,少年蜷曲在竹筏上,阖上了眸子。
滚絮便自觉不再玩闹,老老实实呆在少年肩膀上。
竹筏上很潮湿,其实并不合适睡觉,可少年不说,不让任何人抱,就那么蜷曲着,似乎寒风中的小兽,瘦弱单薄。
程余觉得鼻子有点酸。
以前见这个少年,只是平静站在那里,便是最耀眼的光,似乎什么事都成竹在胸,什么难题都迎刃而解。
可现在,只觉得这少年单薄瘦弱得厉害,连走路都是一种奢望。
远处传来琴声,清越明亮,好像如今的春色,愈发怡人。
程余抬头看去。
远处飘来一艘花船。
其上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