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金书记站在我床前,有点哆哆嗦嗦,似乎很畏惧。
我对他说道:“金书记,头七都过了,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留恋人间干嘛?”
金书记支吾了一句,泪涌了下来。他哭哭啼啼对我说:“张大师,请你救我一救。”
金书记不喊我的名字,说这话时,脸上诚惶诚恐,哪像一个以前春风得意的书记啊,看来在那边受了不少委屈。
我不无讽刺地说:“金书记,你有未了心愿也很正常,但是你也不应该来找我,何况我也帮不了你什么的。”
金书记讪讪地说:“哎,也怪我做了那么多年书记,得罪了不少人,坟地那边有不少孤魂野鬼,生前受过我的气。
现在在那边拉帮结派给我罪受了。而且,我在那个水坑里淹死,必须要找一个替身才能投胎。我现在哪有什么法力,不会变鲤鱼什么的去诱惑人,而且一年只有那几天有水,命不该绝的人即便下水,我也奈何不了他。所以想请你……”
“金大书记,你那边还能一个朋友也没有呀。那你多呆几年总有机会的,”我故意逗他,晃头晃脑地说,“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张大师,就不要取笑我了,你行行好吧,看在生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