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东松了一口气,一没死,二没残,男孩子混社会挨揍受伤很正常,就算破相都无所谓,又不靠脸吃饭。
忽然门帘一掀,傅冬梅从里屋出来的,她多年练就的本领,别管麻将声多嘈杂,总能听到外面人的对话,听说儿子受伤了,当妈的哪还能坐得住,她连马上就要和的牌都不管了,盖倒面前的牌出来问:“咋回事,车祸还是让人打了,住哪个医院?”
陈茜说:“大……大姨别急,人没事,头被啤酒瓶砸破了,皮外伤。”
“哪个龟孙砸的!”傅冬梅火气蹭的上来了,儿子那么乖,居然有人打他,这口气咽不下去,必须马上立刻骂上门去。
陈茜说:“他自己砸的……平安为了护我,当着张彦军和王三宝的面拿酒瓶砸自己的头……”她有些说不下去了,昨夜的一幕呈现在眼前,她担心再说下去自己会哽咽,本来陈茜是个心如铁石的女强人,但是赵光辉回来了,她就没必要再强悍下去,当年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大学生又回来了,感性脆弱,还喜欢哭。
“到底是我儿子!有种。”范东忍不住一拍柜台叫好,这些名字他都熟,江湖大佬嘛,但是淮门老人谁知不到他们的底细,王三宝当年外号王骚包,八几年投机倒把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