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的父母们都在隔离在栅栏外,傅平安在人群中找啊找,终于在一个小角落看到傅冬梅和范东生,正拼命朝这边挥着手,但是穿军装的人太多,想识别出自家儿子实在太难,傅平安也不敢擅自乱挥手,只能将目光收回,因为带队的军官已经在发出开拔的命令。
这是一趟新兵专列,看到窗外的景色飞速向后,家乡正在一步步远去,哀伤的气氛开始弥漫,但是没有人哭,带兵的军官很有经验,带领大家唱起歌来,歌声一起,哀伤一扫而空,傅平安开始憧憬起军旅生涯,他想起孔确的话,凡事都要做个规划,既然来当兵,就要做个拔尖的兵,而且要上军校,提干,当军官,他幻想着自己穿上军官服的那一天,少尉或者中尉,帽檐上有花,最好在大街上遇到孔确……
渐渐的,车厢安静下来,新兵们都歪在座位上打盹,傅平安所属的部队在北方沿海,以前去部队要坐一天一夜闷罐车,现在动车和谐号,四个小时就到。
下午,列车到站,胡大鹏和几个军官士官带着本部队的新兵下车,在淮门火车站集结的时候有两千五百名新兵,这些新兵分成若干部队奔赴祖国各地,就像是滔滔大河分成无数溪流。
一百多名新兵下了车,有三辆军牌大客车在等他们,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