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得知需要住校且没有额外费用后又松了一口气,家里少两个能吃的大小伙子,她只需要做两个人的饭,压力小了很多,这个树人中学,可以上。
兄弟俩背着书包,提着行李,先乘坐城际长途车来到距离城区二十公里外的镇上,然后打了一辆三蹦子去树人中学,县乡公路上尘土飞扬,沿途能看到不同的道路指示牌,通往戒毒所的,通往淮门监狱的,通往看守所的,再就是通往树人中学的,可以想象当年三位一体,淮门的各类坏人都是往这儿送的。
开三蹦子的师傅迎着风叼着烟,大声问道:“上学啊?”
“对,上学。”傅平安说。
“不是父母送过来的,我还是头回见。”师傅说,“给你留个名片,用车打我电话。”
“好嘞……用车干嘛,回城?”傅平安接过印刷劣质的名片,有些不解。
“相信我,用得着,比如受不了想逃学,一个电话,风里雨里,我接你。”师傅挤眉弄眼,似乎预示着什么。
范东生心里开始打鼓,如果不是哥哥在,他都想改主意了。
三蹦子穿过一片树林,树人中学就在前面,这地势,这气氛,这黑漆漆的大铁门和岗楼,明明就是一座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