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那些从她平淡语气里娓娓道来的事情像是滔天洪浪在跨越了万水千山之后,去势已尽了,现如今只剩下如内陆湖水泊的平淡如镜的水面一般波澜不惊。
不说旁人,只说顾相锦现在也只是更多以此时此刻的无法挽回、无力抗拒的态度来面对这些事情,坦然的从她的口中讲了出来。
但是陈述却从顾相锦那风轻云淡的声音里,听出了那些掩藏在波澜不惊的表面之下,汹涌澎湃的过往。
在现状平静下来之前的那些曾被着洪流席卷过后而留下的遍地狼藉,那些被忽略了的顾相锦心里留下的疮痍疤痕而带来的尖锐痛楚,一一都让陈述替顾相锦感到一阵一阵的心悸。
陈述不太敢听顾相锦讲下去了,她知道伤口里的腐肉剜出来,伤口才会愈合的更快,但是她只是希望顾相锦把腐肉剜出来,而不是连筋带骨的一起都抽离出来,那不会痊愈,只会越来越痛彻入骨。
陈述打断了顾相锦的那些状似美好、实则残酷的言辞:“锦锦,你们已经分手了,分手很久了,说不得李安身边已经有新人了,且正如胶似漆的腻歪在一起呢,你这么折磨你自己何必呢。”
陈述的话,当然有道理,而且顾相锦确实听到了心里,可是听到了不代表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