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何漫舟辩出的真伪再没有信服力,也就不能作数了,保不齐来可以挽救那单生意,以极低的价格把李老手上那件上好的青花瓷瓶收下来。
谁知这如意算盘不但完全没打成,还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反观何漫舟那边,显然没空管这位奸商在想什么。
来电显示上跳动着“罗溪溪”三个大字,那是何漫舟的同事,天问堂博物馆的解说员,这会儿她打来电话,十有八九就是工作的事情了。
“漫漫,你在忙吗,能不能过来一堂,博物馆有点急活儿。”
“什么事啊?”何漫舟在不想加班之间挣扎着。
“哎,苏先生下周一要办的那个展览的事,反正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听到这句苏先生,何漫舟微微皱了下眉头,她没再细问,知道这一趟加班是必不可少了,只是草草撂下一句“成吧,你等着我吧”,就挂断了电话。
而在这短短几分钟里,马阳坤显然从求锤得锤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自知今天遇到了高手,仅仅靠口头上的争辩根本不能挽回颓局,接连吃瘪之后,他已经连勉强维持的伪善都撑不住了。
“小丫头,你真当自己是跟葱了啊?”马阳坤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