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不出波澜,她问道:“若是我没下来呢?”
那人神情已不似先前悲戚,便道:“大不了再等十年罢了,若是你还不下山,我便一直等下去,二十年,三十年……直到我死了。”
叶拈雪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那人心里一暖,却是出声凄然:“能换来今日见了你,一点不苦。”
叶拈雪见他神情落魄,绝无昔日风采,又想起方才那招“无风飘翠雨”树叶落下的数目和力道与当年并无几分差异,便道:“你是难得的武学奇才,那时候你雄姿英发,风采神韵一时无两。你所练的武功又是厚积薄发,若是苦练至今,在江湖之中也是首屈一指了,又哪里轮得着雷渊凌霄二人南北称雄?你何必自甘堕落,荒驰技艺,十年未有寸进?”
那人道:“纵然我把武功练到极致又如何,纵然我是天下第一又如何,不还是上不了冰门,见不着你么?”
叶拈雪再次叹道:“你该知晓我的。”
那人道:“就是知晓你的脾性,我才会如此。你若不肯见我,我总是见不到你的。你虽然总是与人亲善,却是外热内冷,总是没人能走进你心里。”
叶拈雪又是不语,那人解下腰间酒壶,放在嘴边大喝了几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