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进言之人,正是新上任的宰相崔彦昭。
天子李儇,带通天冠,着明黄袍,系玉蟒带,端坐在龙椅之上。他今年不过十三四岁,却隐有几分龙凤之姿。这话他听得耳熟,可依旧是一脸无措,只得看向身边的田令孜。
田令孜面相干净,眉鼻处却藏有几分狠厉。他向着李儇点首,继而转向庭下:“崔相,并不是朝廷不发兵,而是那淮南节度使抗旨不去讨伐王仙芝。还有那个什么刘汉宏倒是去了,结果还没开打就反投了贼寇,还成了人王仙芝的票帅,反倒让泰宁节度使平白损失了这许多兵力,不敢再战。”
“以田总管的意思,曹、濮二州就此舍弃了么?”崔彦昭冷笑。
“崔相慎言呐,可莫要诬陷咱家!咱家何时说过此话?只是现在——朝中无人可用啊?”田令孜故作受惊,最后双手摊开,一脸无辜。
“陛下,臣保平卢节度使宋威可平寇患。”田令孜话音刚落,兵部侍郎郑畋从班列中走了出来。
李儇道:“宋节度使么……”
田令孜听了郑畋这话,心里不禁生愤,这明摆着是“南衙”这帮人商量好的,想让他们那一派的宋威掌握兵权。
田令孜稍平怒气,阴沉道:“青州自古民风剽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