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尺木此时青衣换作了蓝衫,只是那孙佩兰身材瘦小,好在他也不甚高大,勉强穿上无碍。
魏尺木在心中却是不安,万一他出了事,他将如何释怀?一念及此,便有百般愁绪,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施主莫叹,贫僧贯休,云游至此。”一个身着灰色僧衣的中年和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双手合十一礼,“那位施主既已种下了因,自然需要吃得这果,方能圆满。”
魏尺木见这和尚只罩了一件灰袍,项上掌中都没有佛珠。而且他神貌脱俗,有一身的书卷气,不像僧者,反倒像个秀才,便还礼道:“唉,我是怕他因此丧了命!”
“众生皆怕果,施主如此,他也如此。所以施主更不必嗟叹,只需让他自圆因果即可。”
“怎么,还有谁不怕果?”魏尺木听了第一句便多此一问。
“菩萨便不怕果。”贯休和尚笑道。
“菩萨不是最看重因果的么?如何不怕果?”魏尺木以为这贯休和尚在胡说了。
“因为——菩萨怕因。”说罢,他便径自离去。
魏尺木不懂佛法,一时咀嚼不透这句话,又觉得很有些道理。待到那贯休和尚走远,他耳中还隐约传来源源不断的喃喃声——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