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泽湖的边上,有一个镇子,环湖而建,沿岭而成,叫作雷泽镇。
依旧是风清日丽。
“你怎么会阴阳术的?”黄贞坐在圆凳上,看着魏尺木。她思虑再三,还是直接地问了出来。
不过她只是问魏尺木为什么会阴阳术而不是问他是不是阴阳家的传人。毕竟,会阴阳术的也未必就是阴阳家的传人。
魏尺木坐在床沿上,黄贞为他治了伤,如今已无大碍。可当他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心中的感觉有点复杂。
这是他下山以来,第一次有人认出了他的武功,魏尺木不知是该害怕还是该高兴。
可这个身份让他寂寞太久了,作为杂家的传人,却无人知,无人晓,无人说——不能说,也不敢说。
魏尺木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紧凑黑衣,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她有一对儿远山眉,如泼墨的风景;左边眼角下还长着一粒小小的泪痣,平添了几分风情。
魏尺木有一种感觉,这女子既然能认出阴阳术,或许她也是百家传人之一。他抑制不住这种猜测与莫名的信任,终于把多年的心结打开了一角:“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又为我疗伤。我叫魏尺木,来自相州不违山。我的确会一点儿阴阳术,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