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这李克用,是沙坨人。自古戎狄桀骜难驯,如今他沙坨一族虽然暂时臣服于朝廷,但却狼子野心,也觊觎起了中原天下,不可不防。”
王仙芝点头道:“军师所言与我不谋而合。沙坨一族生性剽悍狡诈,不可信也不宜结盟。若是我等横戈江南,他却按兵不动想坐收渔翁之利,我等便难以北还了。再者,即便他与我遥相呼应,若他先入了长安,我尽管得了江南,又如何与他抗衡?”
吴俊才道:“将军所虑甚是,如今天下多变,我等只需依托曹、濮二州,再向东取沂州等诸州郡,直到东海。届时以整个齐鲁之地,便可效齐桓争霸之事。”
王仙芝听了军师吴俊才的一席话,深以为然。他心头郁结一经打开,顿时胸怀舒畅,便令近侍告知李克用,草军无意江南。
李克用听了王仙芝的传话却是勃然大怒。待来人走了之后,他将桌子上的杯盏壶碗尽摔碎在地上,愤然道:“王仙芝匹夫,我本以为你是当世豪杰,原来也是草包一个!如此瞻前顾后,拖泥带水,何以能成大事,算李某看走了眼。”
李克用之所以一反常态,难以自制,是因为他从沙坨远奔曹州,便是为了与王仙芝结盟,劝他挥师南下,他却耀兵西北,让李唐首尾难顾。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