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之下,万物萧索。凄凉的非止汴州一地,而此时却犹显得汴州如此。
这漫长的官道上下起了无休无尽的雪,天地裹素,没有一丝杂色。除了雪之外,只有一人一马在飞奔,似乎这雪、这寒并不能阻碍其分毫。这马虽是羸弱,却也不曾停蹄,这马上人虽是衣物单薄,却满头见汗,可见已跑了不少路了。
纵使天公不愿作美,好在还有一个令行人心生暖意的地方——客栈酒馆,并不会因这天寒地冻就关了门儿。
魏尺木连日驱驰,人马俱乏,他终究是一介肉躯,也知疲劳饥寒。他见道边有一家酒馆,便打算歇上一歇。酒馆门前立着一根枯瘦的竹竿,顶上的旗子已经覆满了雪,看不清上头的字迹,酒馆里面隐约不过三五个赶路人,在歇脚取暖。
魏尺木停了下来,拴马落座,招呼店家先喂饱了马,而他自己却只要了一碟小菜,两张胡饼和一碗热水。魏尺木下山时并未带多少盘缠,随后便遇着了冰门、黄贞等人,一应花销都不用他操心,现在孑然一身,自然吃喝有度。
这家小酒馆简陋非常,只有三四张破桌子,几条横凳儿,好在能挡尽风雪。在半路的行人眼里,此时这小酒馆便如高屋大厦一般。
店家和酒博士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