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尺木去长安,路途遥远更兼天子脚下,不适合他,所以他仍旧盘桓在汴州境内。
齐老大今日的心情颇好,有道是“他乡遇故知,为人生一大喜事”。齐老大难得破了一回财——虽然只是招待在这风中破店,虽然只要了两个小菜,一瓶烈酒,可在这初春之际,这一番也已让旧友颇感温暖。
“齐兄,你这手指……”旧友眼细,发觉这齐老大又少了一根指头。
齐老大猛灌了一口酒,叹道:“冯老弟,不瞒你说,老哥我触了霉头了,平白让人截去了一指!”
这齐老大的旧友不是别人,却是盐帮的冯松。冯松与齐老大乃是同乡,自幼时便交好,二人今日在汴州重逢,可谓喜事。
冯松把玩着手中空杯,问道:“什么人敢在齐老大的头上动土?”
“那人自称——魏尺木!”齐老大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分外带恨。
“魏尺木?可是一个青衣少年?”
齐老大目光闪烁:“怎么,冯老弟认得此人?”
冯松心眼活络,自然知道齐老大话中之意,他又饮了一杯,斩钉截铁道:“不过是一面之缘,怎比你我几十年的交情?”
冯松也不细究魏尺木与齐老大两人之间如何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