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月小,依旧入窗来。
剑南道嘉州,峨眉山上入春比北方要早许多,并不显得萧条,只是有一个人的心,比那入夜的孤月还要惆怅。
“他在哪里?”这是慧心师太回到师门后心中常问的一句话,这话喃喃而语,似乎是对青灯,又似乎是对窗月。
花溅泪没有回到杜门,生死未卜,却让这个不惑之年的佛们女弟子心生牵挂,再不能安心礼佛,时常忘了佛祖会惩罚动情之人。
同样的一句话,那远聆小妮子也在心中响起过,只不过她到底年幼懵懂,并无多少愁绪,偶有一缕,也容易被山风吹散。
华山莲花峰。
花溅泪悠悠醒转,只觉颈后吃痛,便知道是被人在后面下了黑手。他睁开眼时,身下身上触觉舒软,便晓得这是一张上等的床被。花溅泪睡眼微开,入目的是一间精致客房,古色古香,桌子上的酒器也都十分讲究,可他却无心欣赏。他神思回转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慧心在哪里”,然后才是“这是哪里”。
数月以来,花溅泪与慧心师太各怀情思,虽不曾互相表露,可二人相视的眼神却与别人大不相同。慧心师太缁色僧衣之下,是一颗懵懂青涩之心;花溅泪冷傲面容之外,有一腔执着炽